什么的记忆力 什么的记忆力填合适的词
作者,小洪
我的家乡是安徽中部的一个小山村,沿江地区,是魏巍大别山的一条余脉,她没有华山的险峻,没有九寨沟五彩斑斓,只有青山环抱连绵起伏的森林竹海和红红的杜鹃花,那里不算地杰人灵,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更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
我们村四面环山,东边和西边各有一条路通向外面,如同母亲伸出的双手怀抱着她的孩子,村子大概也有八百多号人,分东边和西边二个生产队,村子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鹅卵石小巷,下雨时小巷湿漉漉的鹅卵石地面像戴望舒诗中所描写的那般忧伤惆怅,还有撑着油纸伞散发着丁香般气息的山村姑娘,小巷又像大西洋和太平洋分割线一样把村子一分为二,东西二边泾渭分明,东边人有东边人的天地,西边人有西边人的乾坤。
村子里有干净整洁的裁缝大婶,有红光满面的杀猪匠,有木瓦匠,有篾匠,有做豆腐的,有做挂面的,有赤脚医生,有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姐妹们,“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时隔多年,她们的音容笑貌和青春身影还时长浮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每年都有来村子里说大鼓书艺人,他们说的岳飞传,杨家将,薛仁贵征西等评书故事让人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故事里的人物在战场上厮杀。
逢年过节还有唱门歌的艺人,他们拿个锣鼓边敲边唱站在人家门口讨几个小钱,还有摇大鼓的(摇大鼓即卖货郎)拿着长柄拨浪鼓卟咚卟咚的叫喊着鸡毛换糖哦,叫你拿鸡毛鸡胗皮鳖壳去换水果糖,换针线,换顶顶箍,铅笔,橡皮等生活日用品,补锅匠们也不闲着,他们隔三差五的来到村子,补锅哦补锅的叫喊着招揽生意,炸米泡子叫喊“放炮了”,砰的一下,声震五里三乡,还有磨剪子戗菜刀的吆喝声。
农闲时外地铸犁头师傅来到村中心大门口铸造犁头,风箱很大很长,二个师傅双手用力拉着风箱,脚步一起一伏同时跺在地上,看着很有气势,当红红的铁水倒进模具里面,多出来的铁水会流到地面到处飞溅,像火树银花一般的灿烂,村子里铁匠师傅铁榔头敲击铁砧时发出的叮叮当当声,仿佛在敲打着懒惰的人快点去劳动,每天清晨高音喇叭都会播放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中午和晚上播放新闻和歌颂美好生活的歌曲,还有刘兰芳和单田芳评书,那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年代,人们能感受时代跳动的脉搏,对未来充满着渴望,他们有着最简单的理想,最简单的愿望,造三间大瓦房,每天能吃饱饭吃上几块香喷喷的红烧肉,这就是人们追求的幸福生活。
小时候我们都没少挨父母的打,我们哪里毛竹多,打小孩都用毛竹丝枝条抽,毛竹丝的细枝条抽在身上可真是酸爽,抽你一下身上一条条蚯蚓一样的伤痕立马肿起来,清晰可见,打是打不死,疼的你龇牙咧嘴,杀猪声都能叫出来,尽管当时委屈的嘴巴鼓的像青蛙,脖子犟的像俄罗斯阅兵满眼的不服,可父母教育你打你天经地义,谁还能怎么的,打呗,打不死下次继续犯错,永远不长记性。
夏天的夜晚,小孩子们唱着地方童谣《卖狗歌》
好大月亮好卖狗。
捡枚铜钱打烧酒。
走一步,喝一口。
问皇老爹皇老奶可要狗。
男孩女孩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玩打仗游戏,捉迷藏,跳房子,踢毽子,跳橡皮筋叽叽喳喳到半夜还意犹未尽,不想回家睡觉。
有一天晚上,大半夜我们去偷村里一户人家桃子吃,他家桃树栽在院子里,我们几个小孩偷偷跑到他家院子里,把他家大门扣子用树枝插起来,然后爬到树上摘桃子,摘的时候搞出动静给他家里人听见了,他想开门出来抓我们,结果门给我们从外面扣起来了,在里面拉不开,气的他七窍生烟,又没有办法出来,只能站在窗口哪里骂我们,我们慌里慌张摘了不少桃子,也搞断不少桃树枝,吓得我们抱着桃子就跑,桃子上有毛茸茸的绒毛,扎在我们汗津津的身上真痒啊。
月光如银般洒在大地,照着多少个闷热躁动的夏夜,照着多少个快乐的童年。
冬天人就受罪了,天气太冷,很多小孩鞋破的,袜子破的,有些还没有袜子穿,脚趾脚后跟露在外面,那时候基本上就一二双鞋子,湿了没有多余鞋子换,冬天破胶靴漏水,胶靴里面塞的稻草,穿在脚上咕叽咕叽的。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小孩,冬天路上都是雪,还结着冰,他光着脚在外面玩,多冷啊,他的脚冻的通红,但是他的脸颊却是红扑扑的,身上热乎乎的,脸还胖嘟嘟的,我们叫他小胖子,(那时候很少有胖子)人有时候也真的挺皮实,再恶劣的环境都能适应,当然,我们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但起码还有一双破鞋穿在脚上。
人们穿着破棉袄,也没有帽子,二个耳朵冻的要掉下来,手指都是麻木的,缩着身子,佝偻个背,双手插袖筒里面取暖,就这样一有机会小孩子们还去外面到处瞎跑,堆雪人,打雪仗,在冰面上滑溜,要么堆一个大雪堆挖空搞一个烟囱在里面烧火玩,要么就在一起挤大堆,就是好多小孩互相挤扎,哪个到挺好,一会身体就发热了。
晚上没事就跑到某一个小伙伴家里睡觉,六七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被子盖不住那么多人,他想多拉点被子盖在身上,你也想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打打闹闹半夜都不睡觉,那个棉被拉的像萝卜丝一样,家里都没有一床好被子。
这是人类交往中最基本的情感交流方式,那些在童年游戏和打闹中产生的友情,在往后岁月中,偶尔回想起来是那么温馨美好,你会永久铭记在心。
农村很多妇女会骂人,骂人的话小孩知道,意思却不懂,妇女们怎么难听怎么骂,有跳脚骂的,有拍巴掌骂的,有拍屁股骂的,有躺着放赖骂的,有坐地上骂,五花八门,现在想想那些骂人话不堪入耳,极其难听,小孩也学会了,以后相互吵架就这样学着骂,也不懂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骂的过瘾,解气,要骂赢,不能服输,七扯八拉的骂,大人就骂这些小孩们是放牛山上下来的野孩子,就是没有教养没大人管的意思,可这些还不是跟你们学的。
放牛山上的野孩子们从小就在大山头上长大,每天早上把牛从牛栏里赶出来送到大山头上去吃草,几十个小孩赶着自家的牛浩浩荡荡,嘻嘻哈哈开心得很,因为不用喂猪烧早饭干其他家务活,牛送到大山头上就让它们自己吃草,人不用管,小孩们都下山回家吃早饭,然后上学或者干农活,下午放学后再到山上去找牛,一般牛都集中在山顶哪个大范围里面不会乱跑,(偶尔有牛跑山脚下去吃人家庄稼,有时候找几天,吃了人家东西还要赔),牛找到后小孩们一起赶着下山,我最喜欢骑着牛下山,下山的时候山坡度很陡,我一手抓住牛尾巴,一手拿树枝打牛屁股,身体朝后仰着,双腿夹紧,牛飞快的朝山下跑,一颠一颠的很刺激,有时候在马路上牛跑的更快,坐在上面像骑马一样,那感觉真的太爽了。
我们村有四条很厉害的牛,大水牯,二水牯,三水牯,小水牯,四条牛在村子里赫赫有名,打架时用棍子打它们,用火烧它们的头都拉不开,它们双眼发红,互相之间用牛角死死顶着对方,好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死不休,我们家是小牯牛,我很怕它,别人家牛用麻绳穿着鼻子牵着就可以,我家小牯牛光穿牛鼻子不行,晚上都是用铁链子锁牛脚,每天锁它脚时我都胆战心惊,怕它给我一牛角顶死,不锁脚它就挣断牛鼻绳子跑了,绳子断了我都不敢近它身,只好用棍子把断绳子挑起来然后才敢牵它。
有时候一天都要在大山上放牛,大山头山坳里有一条小溪流向山脚水库里,小溪中段有二块天然大石块相互依靠搭成的一个石洞,里面前后有二个大水坑,顾名思义我们叫男澡堂女澡堂,天热放牛时经常到里面洗澡,夏天里面泉水冰凉沁人心脾,在里面洗澡消暑是个好地方,平时放牛无聊时我们就打牌,玩抓石子游戏,要么就下山去偷吃的,山芋,西瓜,菜瓜,番茄,黄瓜,有什么吃的就偷什么吃,反正不干好事。
太热了就跑山脚下大水库里洗澡,大水库水很深,小孩们经常比赛谁游的远,谁猛子扎的深,水库有三百米左右长,有人能游到头,有人一个猛子扎下去能游一二十米远,有时候小孩们把水库里那些水葫芦堆一起人躺在上面睡觉。
水库有一个放水闸口,有五六米深,一米宽,水闸底下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通向下游大概一百米远的出水口,小孩们经常比赛谁能潜到水闸底下抓一把石头上来就算谁赢,他们憋住气双手双脚撑着水闸二边石头下到底,底下哪个洞吸力很大,很危险,搞不好人就给吸进去,人吸进去差不多就玩完了,小孩子们胆子都大,也不懂危险性,不过这些野孩子们从来没有失过手,也没有人淹死过,因为他们是散养的。
东边放牛娃和西边放牛娃自然形成自己的小伙伴圈子,干着差不多的童年坏事。
村子还有一座坐西朝东的大礼堂,大礼堂对面就是大队部,坐北朝南有一个供销社,中间有一块空地叫大门口,大门口就是一个小广场,是村民们重要的聚集场所,茶余饭后的人们都喜欢到哪里闲聊,大礼堂是那种高大的苏联式建筑,现在很多电影场景中还经常看见,门楼顶上有一个大大的红五角星,大礼堂里面有一个大主席台,主席台上还有紫红色厚重绒布帷幕,彩排节目时帷幕拉起来就看不见里面人,主席台下面有三排像公园里那种长条木头靠背椅子,左右各一排,中间一排,大礼堂面积大概有四五百平方,可以容纳三百人左右,一般开群众大会,放电影,唱戏,当年悼念毛主席逝世,后来批斗四人帮大会都在里
面举行的,大礼堂看上去也是庄严气派,有点像地方政府所在地的样子,可惜早就拆了,大礼堂承载着是一段特殊的历史,也是她的高光时刻,随着她的拆除,一个划时代的历史伟大变革开启了。
今天什么的记忆力的内容先分享到这里了,读完本文后,是否找到相关什么的记忆力填合适的词的答案,想了解更多,请关注www.yujiaowang.com鱼胶网站。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294298164@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