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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庆婉仪死了。人就被埋在御花园的桃林里,昨夜里一场大雨才把人给冲了出来。

萧棠有点儿头疼。这可是她上任第一天,东厂督公的位子还没坐热,就来了这么大一案子?

即便庆婉仪位份低又不受宠,可毕竟是一桩血淋淋的命案,东厂总不能不管。何况她师父第一时间就派人来传了话,让她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她总不能临阵脱逃给师父丢脸。

“查!”萧厂督一声令下,东厂上下就齐齐出动,为了庆婉仪被杀一案奔走调查。

萧棠认为,这件事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她暗自幻想着,等到破获了这起妃嫔被杀案之后,东厂上下都可以扬眉吐气一番,就连她师父在司礼监都会更有面子。

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够,就听见房门外有小太监来通传。

“禀厂督,锦衣卫指挥使傅大人来了。”

一听见“锦衣卫”三个字,萧棠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能怪她太窝囊,实在是锦衣卫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太恐怖!

即便东厂厂督的品阶足以和锦衣卫指挥使分庭抗礼,但是她还是打从心底里不想跟锦衣卫打什么交道。

虽然她长年绑着束胸带,而且下半身也符合宦官的基本特征,但是这并不能抹杀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这要是被锦衣卫捉住了什么把柄,那东厂岂不是要毁在她萧棠的手里?

这么一想,萧棠更是竖起汗毛,严阵以待。

“圣上有旨,庆婉仪案由锦衣卫与东厂协同调查。”来人一张刀斧削成的冰雕冷脸,脸上明晃晃地挂着“我是锦衣卫,我想杀谁就杀谁”的霸王之气。

萧棠真想撸袖子上去跟他打一架,可最后还是没骨气地点了点头,“哦。”

她悄悄瞄了一眼傅尘风手里的大刀,完全摆不出任何强硬的做派来,任由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不过这位莫大人明显十分冷淡,倒也没有说什么废话,只留下一句“接下来就请萧大人多多指教”就离开了。

而萧棠还完全沉浸在刚才那种严肃紧张的氛围中,两条腿僵硬地撑在那儿,动也动不了。

身边的小太监迟疑地开口:“厂督,锦衣卫如此嚣张挑衅,咱们就这么忍了吗……”

萧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难道没听那家伙说是圣上的旨意吗?

可再一想,她自己也是不甘心的,然后就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狠话来,“一起查就一起查。要是在宫里头都玩不过锦衣卫,以后出门也别说自己是东厂的了!”

2

怕是没有用的,在庆婉仪这个案子里,萧棠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跟傅尘风有所接触。

傅尘风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亲自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中,礼尚往来,作为东厂一把手的萧棠,也实在没办法偷懒。

只不过萧棠实在没有想到傅尘风竟然会变态到这种地步,非要亲自去查看庆婉仪的尸体,并且还向她发出了诚挚到无法拒绝的邀请。

“活人会说假话,但是死人永远只会说真话。要想探求真相,直接去问当事人不是更好吗?”

萧棠:“……”

傅尘风的面容英挺俊朗,一脸正直,说这话时更是义正词严,不容分辩。萧棠实在没有什么合理的借口来拒绝,难道要她说“人家好害怕,人家不想看尸体”这种话吗?

那必须不可能啊。于是萧棠只能硬着头皮就跟着傅尘风去查验尸体了。

傅尘风毫不避讳地解开石床上女尸的衣扣,认真地检查她身上的伤痕,还不忘分心照顾一下萧棠的思路,“萧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萧棠脸色铁青,咬着牙根问:“傅大人此举不妥吧?庆婉仪毕竟是天家妃嫔,即便一朝遭祸无辜横死,也不应该被您这样对待。若是此事传到了圣上耳中,本公恐怕也帮不了您了。”

她心里其实是想着:快传吧快传吧,最好现在就有一道圣旨说你大逆不道然后直接就将你带走!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段数。

傅尘风检查尸体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萧棠的恐吓威胁而有任何的迟滞,面上依旧是不曾改变的冷脸。

他清冷的声线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萧大人虽然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但是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见了。若是我获了罪,恐怕萧大人也难逃此劫。”

萧棠简直要被气笑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凭什么还要拉别人下水?

她冷哼一声,道:“若是本公能拉着傅大人一道***,说不准会被载入史册呢,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而这一回,傅尘风竟连一个眼光都没赏给她,手下动作微微一顿,很快便又继续专心致志地检查那具女尸。

萧棠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没有了继续跟傅尘风斗嘴的欲望。当然,主要还是对方不理她的缘故。

好不容易忍到傅尘风验尸结束,萧棠逃命似地跑了出来,却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等了傅尘风半步,“喂,说说呗,有什么发现?”

傅尘风的眼中依稀闪过一抹精光,悠然道:“萧大人也是豪杰人物,区区验尸之事,还能难到萧大人不成?”

萧棠气得跳脚。明明说好一起查案的,他验过的尸体难道还得她去再去验一遍吗?

人品呢?素质呢?还有没有点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和信任了?

3

其实傅尘风并不像萧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在前去埋尸现场的路上,傅尘风简单地向萧棠交代了一下之前验尸的发现。

“尸体身上有两处疑似的致命伤。一处是在腹部,贯穿伤,若是救治不及时,就会造成失血过多,脏器衰竭而亡。”

萧棠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她从前跟着掌印太监裕笙,在司礼监做的都是伺候笔墨的活儿,哪里见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何况她刚刚还与庆婉仪的遗体近距离接触过。

傅尘风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另一处疑似的致命伤则是在喉间,见血封喉,一刀毙命。凶手的手法专业利落,必定是功力深厚的习武之人。而且两处伤痕,都是在死者生前形成的。”

毕竟是能成为东厂一把手的女人,萧棠并没有一味地沉浸在之前的挫败里。傅尘风话音刚落,她心里便隐约有了猜测。

“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

傅尘风闻言,停下脚步望着她。

萧棠的手指下意识地绞弄着袖口,迎上对方询问的目光,她迟疑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既然是见血封喉,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在腹部补上一刀。当然,若是凶手为了泄愤才杀人,多插几刀也有可能。可是腹部只有一处贯穿伤,也不像是为了泄愤所为。”

“所以,腹部那一刀,很可能发生在喉间那一刀之前。”萧棠皱着眉沉思,一边思考一边将自己的想法都叨咕了出来。

“可能是腹部那一刀力道太弱,人没死透,于是又被另一个凶手补了一刀。”

傅尘风问:“为什么不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萧棠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你傻啊?要是你能一刀杀死一个人,你会非要动两刀吗?”

说完这话,她脸上的表情就都僵住了。

傻的人哪里是傅尘风?分明就是她自己!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查呢,竟然就这么口无遮拦地跟这个无耻之徒分享了!

萧棠十分难过。不过她也只能用“上天总是公平的”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上天给了她超乎常人的智商,就没收了她防备坏人的心眼。

傅尘风向来冷硬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赞同道:“确实。喉间的伤,是刀刃水平划破喉管造成的,凶手应该是个有武功底子,而且身高明显高于受害者的男人。

“而腹部那一刀,无论是从行凶的力道,伤口的位置,还是刺入的角度来看,凶手都是个女子。”

萧棠大惊,“女子?何以见得?”

傅尘风目光幽幽地停留在她脸上,“凶手和受害者身高基本相同。当然,若是像萧大人你这样的身材,也是可能的。”

他说“身材”二字时,眼神就渐渐往她的身上滑去。

萧棠惊慌不已,顿时便双手环胸,惊恐道:“臭流氓别乱看!”

4

萧棠深刻地意识到这样一件事——珍爱生命,远离傅尘风。

傅尘风入锦衣卫多年,上至皇室宗亲,下至百官群臣,提起他的名字来哪有不害怕的?

更何况是她这个刚刚走马上任的东厂厂督。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个随时会要了自己小命的把柄,绝对不能被傅尘风识破!

所以萧棠把东厂的属下都叫了过来,郑重宣布接下来的调查要与锦衣卫分割清楚。两方明里暗里较劲这么多年,没道理落到她萧棠的手里,就让东厂落了下风。

“所以,本公希望能够看到大家的能力。庆婉仪一案十分紧要,东厂决不能落于人后。至于是什么人后,你们应当比本公清楚。”

萧棠往椅背上一靠,眼神往下首众人身上扫过,简直不能更有气势!

在上次的不欢而散后,萧棠又趁着夜色,点了两个人去埋尸地点查探线索。

有了傅尘风之前的验尸结果,萧棠认为一共有两个凶手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

果不其然,即便是夜色浓重给搜寻线索的进程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但他们还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果然是天助我也!”萧棠隔着帕子捏起遗落在假山边上的珍珠耳坠,喜不自胜。

这刚好符合之前傅尘风所说,第一个凶手是个女子的猜测。只要顺着这条物证查下去,定然能顺藤摸瓜地查出庆婉仪被杀一案的真凶!

“厂督,这里还有发现。”说话的人是周琦。萧棠对他有印象,此人向来心细敏锐,是前任厂督的得力手下。

她心下感叹前任厂督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得用,脚下也没停顿就凑了过去。

借着烛火映衬,依稀能看清周琦从假山石块上取下来的东西是一块碎布屑。

萧棠隔着手帕扒拉扒拉,疑惑地问:“这是……”

周琦道:“依属下之见,这应该是从凶手的衣服上刮下来的。”

萧棠心神一震。没错,一定是这样!

“宫里的衣饰用度都有规定份例,而且都明文记载在册。通过这块布料,一定能追查到凶手的身份!”

不过她心里却隐隐有些奇怪。傅尘风之前应该也来过现场探查,怎么会漏掉两个如此重要的线索呢?

她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才走到房门口,她就撞上了傅尘风本人。

萧棠:“……”她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瞄了一眼。

没错呀,是自己的房间啊。那傅尘风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去了埋尸现场?”还不待萧棠说什么,傅尘风便先她一步开了口。

真是搞笑,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萧棠心里冷哼一声,然后张张嘴,没骨气地回了个“嗯”。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萧棠不打算跟手里有刀的人讲道理。

他却忽然靠近,手臂撑在门框上,将个子实在算不得高的萧棠圈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有什么发现?”他小声说。很小声很小声,接近气音。

他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惹得她连眉毛都要炸起来。萧棠想推开他,却又怕他手里的刀,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口头抗议:“你你你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傅尘风唇角一勾,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正直,“夜会锦衣卫这种事,萧厂督是想被多少人撞见?”

他幽幽凤目中,好像带着钩子。萧棠不由得就被他勾得没了立场。

月色朦胧,他周身仿似镀了一层皎洁的光。即便她再怎么讨厌锦衣卫,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皮相嘛……确实不错。

5

即便傅尘风意图以美色诱惑,萧棠还是非常有职业操守地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对于在埋尸现场发现的两条线索只字不提。

不过傅尘风似乎也没打算从她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在她耳边怪笑了两声就走了。

当然,“怪笑”这样的定义,是萧棠亲自下的。傅尘风当时明明就笑得十分美好。

东厂这边的动作并不慢。萧棠派出去追查珍珠耳坠和碎布屑的人很快就有了结果。

周琦前来回话:“禀厂督,那只珍珠耳坠,是各宫的掌事宫女都有份例之内的饰物。不过属下已经查明,只有启祥宫的掌事宫女吉儿丢失了一枚珍珠耳坠,其他人都没有嫌疑。”

萧棠沉默,这么草率真的没关系吗?不过很快周琦又说出了另一条线索。

“当日在假山石上发现的碎布屑,经宫中绣娘辨认,证实是飞鱼服的袖口所用的布料和针法。

“而启祥宫的吉儿,刚好有一个同乡去年刚进锦衣卫。属下就去搜查了他的衣物,果然在袖口上发现了与物证相吻合的缺口。”

萧棠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起,“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抓人?!”

周琦:“厂督稍安,属下第一时间就将两人带回了东厂,他们对谋杀庆婉仪之事供认不讳。”

萧棠:“……”

她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她还没亲自出马去审问,犯人就这么招了?

“那杀人动机呢?他们怎么说。”萧棠面上淡然,微一挑眉,很努力地想要把身上那股“我是厂督我说了算”的霸王之气显露出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学那人的做派……

周琦在萧厂督苦恼万分的表情下,讲完了吉儿所招认的原委。

“所以,他们在御花园中私会,被庆婉仪无意撞见,担心被她告发,于是就联手杀了她?”萧棠眉色疏淡,面上看不出信或不信,心里头却在整理案发以来的所有线索。

吉儿惊慌之下捅了庆婉仪腹部一刀,那侍卫担心庆婉仪没死透,然后又将其一刀封喉?

按照傅尘风的验尸结果和她之前的推测,当时案发的情况确实就是这样。

可是萧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从庆婉仪的尸首被发现至今,不过也才四天时间,她除了偶尔被傅尘风骚扰之外,几乎没有碰到任何的瓶颈。现在这案子,就这么破了?

她不由得有一种一脚踩在了狗屎上的不真实感。

一想起傅尘风,萧棠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周琦,你去锦衣卫所拿人,傅尘风怎么说?”

“您是说傅大人?当时他并不在锦衣卫所,据说昨天夜里就已经离京了。不只傅大人不在,就连两位镇抚使也不在。所以属下拿人并未受到阻拦。”

萧棠一惊,都不在?!看来锦衣卫这是要有大动作啊……

6

萧棠暂时没有心情去探查锦衣卫在忙活什么,她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在皇上面前将庆婉仪被杀案给结了。

她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会儿傅尘风不在京城,她就不用担心锦衣卫会来跟东厂抢功了!

然而萧棠还没来得及去甘泉宫求见,就被坤宁宫的大宫女给请到了刘皇后面前。等她到了坤宁宫才发现,皇上原来也在这儿。

“早就听裕笙说过,萧棠是难得的会办事的好孩子。”刘皇后说到的裕笙,就是萧棠的师父。

刘皇后通身都是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却难得地没有给萧棠带来一种以势压人的感觉。当然,萧棠也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长得有多招人喜欢。

“承蒙娘娘抬爱,为陛下办差是奴婢的荣耀,哪里敢邀功。”萧棠低眉敛目,将小小宦官的圆滑知礼装得有模有样。

皇上很显然也没闲工夫听她们继续话家常,直接问道:“听说你让人去淑妃宫里拿人了,可是之前的案子查明了?”

萧棠一听,立时回道:“这案子,原本该是锦衣卫和东厂协同查办的,只是锦衣卫事务繁忙,奴婢也不敢耽搁傅大人的差事,所以便自作主张地派人查了。

“为免多生变故,未经莫大人允准就到锦衣卫拿了人,还望陛下恕罪。”

皇上闻言也没说什么,交代给皇后便离开了。留下萧棠在刘皇后面前,如坐针毡。

“这次的案子能这么快地解决,你可是功不可没。本宫就说,裕笙教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不会差的。”刘皇后又是赐茶又是赐座,搞得萧棠受宠若惊,十分忐忑。

“娘娘谬赞。”

刘皇后又道:“本宫原本不该过问这样的事,不过你刚刚接手东厂,就跟锦衣卫对上了,恐怕难免弱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也不忍心见你落到那么艰难的境地。”

萧棠装傻,“恕奴才愚钝。东厂只是按章程办事,又同为陛下办差,哪里会故意跟锦衣卫作对。”

刘皇后这是想拉一家打一家?萧棠心下暗自摇头,这挑拨离间的功力实在是太不到位了。

她没想到的却是,刘皇后并非是无端拉拢她,而是前朝出了大事。

7

萧棠一回来就见傅尘风明目张胆地站在东厂门口。

作为主人,萧棠肯定是不能把客人晾在门口不管的,于是她只能将傅尘风带了进来,途中她还一时兴起,将庆婉仪案告破始末讲给了他听。

然而对于萧棠已经把庆婉仪案查明这件事,傅尘风明显没觉得意外,好像萧棠能破这个案子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萧棠不免有些得意,连眉梢都是压不住的喜色。她语气带着淡淡的炫耀,道:“怎么样,傅大人?没想到吧,最终先破获这起案子的可是本公!

“倒是傅大人您,锦衣卫中竟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本公真是为大人您担忧啊。”

傅尘风没有理会她那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腔调,反而欣然向她抛出橄榄枝,“不知道萧厂督对于今年的科举舞弊案有什么看法?”

萧棠浑身一震,“舞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听说?难道说东厂的情报系统已经弱势到如此地步了?

她满眼都是问号地仰头望着傅尘风,就连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缩再缩她都没有发觉。

傅尘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又明目张胆地凑近了一些,低声在她耳边说:“想知道?”

萧棠身上的汗毛再次爬起来排队!

啊……傅尘风这个死变态真的是好恶心好不要脸啊……可是她确实很想知道。

萧棠十分没骨气地点了点头,为了整个东厂的荣誉和地位,她也只能牺牲自己来从傅尘风的身上挖掘情报了。

她脸上笑得讨好,傅尘风却没有直接告诉她有关舞弊案的消息,反而说起了另一桩丝毫不搭界的事来,“我忽然发觉,萧厂督你长得,似乎不太像男人。”

“咳咳咳咳!”萧棠当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男人”“女人”之类的字眼,在萧棠脑袋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敏感词。傅尘风的话刚说出口,她就吓得不轻。

“那个,我……我进宫早,净身那年,连喉结都还没长呢。”她故作镇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又虚张声势地抻了抻,“哼,我还觉得傅大人你也不像男人呢!”

傅尘风闻言,但笑不语。那眼神看得萧棠是毛骨悚然。

他握惯了绣春刀的手掌,带着一层坚硬的薄茧。他指尖堪堪从她侧脸一划而过,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萧棠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了,可面对傅尘风时,还是放不下对案子的那点儿执念,“你倒是说啊,那舞弊案,到底怎么回事……”

傅尘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叮嘱道:“这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萧棠被他这口大喘气闪得有些无语。

最开始明明就是他先透露的好吗?!现在又说不让东厂掺和的人也是他!

萧棠轻哼一声,语气不善,“傅大人好威风,竟要做起东厂的主了。”他不说,难道她就不会自己去查?

哼,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东厂厂督,凭什么要听他指手画脚!

傅尘风却不按套路出牌,一个大步上前就将她锁在了门后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萧棠:“你你你你不要逼我跟你动手啊!”

傅尘风无奈地笑了笑,覆在她耳垂上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捏合,痛得她龇牙咧嘴才松手。

“区区一个东厂,我还不放在眼里。”他笑道:“不过我倒是想做你这个小厂督的主。”

小、小小小厂督?!

萧棠简直气到快要冒烟儿,心里暗骂:你才小呢你全家都小!

8

傅尘风之前提过的舞弊案,东厂经过一番打探,也得了一些消息。

在萧棠查庆婉仪案时,傅尘风离京那两日,就是去河南暗访有人考前私卖考题一事了。

今年的主考官是当朝国舅爷,内阁次辅刘黎昂,刘皇后的亲哥哥。若这事儿闹大了,牵连到了刘家头上,刘皇后心里肯定是会怀恨在心的。

萧棠为难了。她本不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人,正相反,她还有点怕惹火烧身,毕竟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物。

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积怨,对于她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如果能破这个案子,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又有多大差别?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摇摇头,不想掺和到这次的舞弊案中来。

下属周琦却有些不赞同,“厂督,难道咱们就这样任由锦衣卫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什么都不做吗?依属下看,就算咱们东厂不能先破了这个案子,也得给锦衣卫几分颜色瞧瞧才行。”

萧棠有些不悦。

在她进东厂之前,早就听说东厂和锦衣卫势不两立,在皇上面前为了那几分体面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可是在她掌东厂印以来,也没觉得锦衣卫有什么特别针对东厂的地方呀。若真说有,倒是傅尘风本人,好像对她有些偏见。

再者说了,东厂的属官,也有许多都是锦衣卫拨付来的,她是新官上任,并不觉得自己有收服人心的能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萧棠觉得,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就冒着把小命给搭进去的风险强出头。

可惜她想避风头的算盘没能打响。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裕笙,也就是一路提携她至今的师父,在皇上面前进言,应该让东厂和锦衣卫共同破案,以提高效率。皇上恩准之后,裕笙还特意派人来东厂传话。

“绝对不能让锦衣卫顺利破案?”萧棠震惊了,她从前觉得师父就算不是菩萨心肠,起码也不是坏人。

可如今,他却为了打压锦衣卫的风头,而让自己去跟锦衣卫死磕,阻碍他们破案?

萧棠觉得自己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她无比后悔,当年就为了那么二两净身的贴补钱,她废了多少心思才混进了收太监的那一拨人里?到头来竟然落得个掉光头发操碎心的地步……

师命不可违,裕笙对她到底有知遇之恩。

萧棠想,虽然她不能昧着良心故意去捣乱,但是争取赶在锦衣卫之前破案总可以吧。到时候东厂连破两案,在皇上面前,总归会多几分薄面。

于是萧棠就带着几个下属奔赴开封。一路快马加鞭,她一身锦袍都挂上了尘土。

可难得地,她竟没感觉有多累,眼前浮现起那人的脸,心里头还有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简直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傅大人的脸好吓人啊……

9

官驿中,傅尘风对于萧棠的到来,非但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和欢迎,反而打从一见面,就冷着一张脸看她。

无辜受到冷遇的萧厂督十分不开心,也没心情再看傅尘风的冷脸,当即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风尘仆仆,她也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再醒来时,已经入了夜。

“哎哟……疼死我了……”她不过就是伸了个懒腰,身上却像是被千军万马踏过一遍了似的,简直要散架子了。

“醒了?”

萧棠大惊,“谁?!”

月光透过窗缝渗进来,罩在窗前那个英挺的身影上。萧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怒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傅尘风避而不答,“不是说让你别掺和吗?”

萧棠气闷,正想糊他一巴掌,就听见他向来冷淡的声音里,无端多出了几分关心和担忧。

“这次的事很危险,你不该来。”

萧棠撇撇嘴,“有什么来不得的?本公忝为东厂提督,怕什么危险。”

傅尘风叹了口气,“姑娘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也不好。”她的身份太多漏洞,随时都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萧棠:“……”

他刚刚说什么?一定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太对,要不要躺下重睡?

傅尘风的指腹划过她僵硬的嘴角,无奈地低笑一声,“很意外?你装得其实一点都不像。”

早在为庆婉仪验尸那天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宫里的宦官他见过不少,很少有像萧棠这样,对“男人”这个问题这么洒脱的。

再加上她平日里,虽然刻意伪装,但偶尔仍会不慎流露的娇俏情态,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只是傅尘风没想到,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丫头,竟会对真相如此执着。

看到她不顾自己后院起火也要掺和到这次的案件中来,傅尘风仿佛看到了刚进锦衣卫时的自己。可是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下水。

不过傅尘风的这些想法,萧棠完全无暇顾及。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秘密已经暴露了是吗?!

傅尘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十分正经地与她说起了案情,“这案子十分严峻,我真的不希望你参与进来。尤其是你如今的身份……

“你真的以为裕笙是因为赏识才对你多有照拂的吗?”

他到底不忍心看她全无防备地被最信任最依赖的师父背叛,才想要提点她几句。

而萧棠呆愣愣地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手里握着能要你命的把柄,用起来当然放心。”

傅尘风非常认真地在给她解释她现在的危险处境,可是萧棠却中了邪似的,浑然不觉,反而喃喃说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你在担心我?”

傅尘风也是有片刻的失神,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得这样直白。

“为什么?”她杏眼清亮,等不及对方的回答就又发问。

傅尘风对上她灼然的目光,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再开口说的却是:“等这次的案子结束,我带你走。”

萧棠直接就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上了,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本公有腿有脚,去哪儿去不成,就缺你一个带路的?”

傅尘风:“……”

她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是生气了?

10

萧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不真实的状态中,可公务要紧,从早到晚都四处奔走,再多的绮念也都被磨没了。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她这几日的辛劳没有白费。

根据走访过的考生和几位监考官的证词来看,今年的科考确实有提前漏题的情况。而作为今年的主考官,刘次辅的嫌疑自然最重。

在开封所能查到的东西有限,真正的源头当然还是在京城。于是萧棠带着下属回了京,调查重点也集中在了刘次辅身上。

这一日,裕笙来了。

萧棠想起在河南时傅尘风说过的话。虽然当时不以为然,但是心里对他却有几分难言的信任。此时再看这位曾经提携过她的恩师,心中竟会有些不安。

裕笙也不像往常那样和蔼,连目光都有几分沉冷,“我从前当你是个可教之才,却不想如此不更事。”

“徒儿愚钝。”

裕笙冷冷睨她一眼,“此案到此为止,不必再查下去了。”

“可箭在弦上,即便徒儿不查,锦衣卫也不会轻易揭过。”

裕笙冷声道:“你以为,他能活到查到证据那一天?”

萧棠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裕笙一个眼神止住。然后便见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进门来。

裕笙道:“陛下赐酒,喝了吧。”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能以如此薄弱的根基提督东厂,就是因为前任厂督办事不利而被秘密处决了。

而现在,她即将踏上前任的后尘。

萧棠心里不是没有恐惧,然而更多的是坦然。她心里担负了那么久的沉重的隐秘,终于可以卸下了。

她眼前忽然闪过那人的面容,心中隐痛。

他早就提醒过她,不让她参与到这次的案件中来,是她太过自负,一意孤行,才让自己落得眼下的下场。

萧棠自知,她不是第一个牺牲在权利倾轧之下的棋子,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心酸。

她心底深处,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她希望傅尘风能够安然无恙地逃过这一劫。

“别磨蹭了。陛下赐,不可辞。”裕笙催促道。

萧棠拿起小巧精致的白玉盏,没多说一个字,仰头便喝下了那杯酒。她对裕笙已经无话可说,曾经那点微薄的师徒情分,也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她眼前光线开始涣散,看到的景物都开始变形。她低头,大滴大滴的血滴落在脚边,绽开一朵朵鲜红的血花,妖冶又惊心。

迷蒙中,她倒落在地,映着刺眼的日光,她缓缓闭上眼。最后看到的,是裕笙抖着拂尘离开的背影。

“傅……尘风……”她心中最后的执念,却是希望那人能够查明此案,逃过死劫。

11

“萧姑娘。”

她睁开眼,顿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腾。她看着眼前的熟悉的脸,默然片刻,竟倏地落下泪来。

“哭什么。”他喟叹一声,抬手擦去她眼泪,轻笑一声,“我们都还活着,还不知足?”

萧棠疑惑地望着傅尘风,后者也没有隐瞒,将后来的事都讲给了她听。

皇后被废,次辅除阁。

不只是因为科举舞弊一案,更因为之前的庆婉仪案,真正的凶手竟然刘皇后本人。

原来,当日刘皇后跟自己的宫女说起刘次辅之事,被正巧经过的庆婉仪听了个正着,于是皇后便要杀庆婉仪灭口。

事后她发觉自己丢了个耳环,生怕会留下什么线索,于是便推了早埋在淑妃身边的眼线吉儿出来顶罪,就连那只珍珠耳坠和挂在假山石上的碎布屑,都是刻意布置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萧棠不解。

傅尘风端着温水小口地喂给她喝,“在和你第一次去埋尸现场时,就发现了那枚真正在案发时遗落的耳环。那是北齐的贡品,坤宁宫独有。”

萧棠大怒,“臭不要脸!你早查到了真相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还把特意布置过的证据送到我面前,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去查一件被人设计过的案子!你怎么不去耍猴啊你!”

傅尘风头疼。他当时只是希望,她能够将自己隔绝在危险之外。可他没想到,裕笙带出来的徒弟竟然如此“正直”,于是他也只能借裕笙的手,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我第二次帮你,难道你除了要控诉我谴责我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表示吗?”

他早年随姑母入宫拜谒太后,午后却一个人走到了西三所。当时看见一个扎着辫子的脏兮兮的小姑娘偷了一身男孩穿的褂子要换上,他还好心地将她挡在了树后,给她放风。

没想到当年一时心软帮过的小丫头,不过几年的功夫就阴错阳差地坐上了东厂督公的位子,竟然还与他来了这么一场“生死较量”。

他忽然屈指敲敲她光洁的脑门,喟叹一声,“皇宫你是回不去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吧。”

萧棠:“……”

她还完全没从上一个画风转变过来,怎么忽然就大团圆结局了?(原题:《海棠绣春风》,作者:诗想想想。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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